3/23/2012

關於「繼受學」


繼受學﹝Rezeptionslehre﹞真是種有趣的學問。但是有趣僅僅在於閱讀它很有趣、思考它很有趣,處理它可能就是噩夢的開端。這其中最夭壽莫過於理論繼受而非法繼受,後者的繼受客體白紙黑字所以容易維持「有所本」的要求;前者卻是在任何步驟都可能遭逢挫折:扛出跨國憲政的招牌可能很帥氣、擺出各國超級比一比的陣仗可能很潮,但是如果在知識的考掘過程中有一個片段遺落惹或無法自圓其說惹,強大如德國法史學家Wieaker或許可以歸之於誰誰誰在歷史上「創造性的誤解」;但是小咖除非有燒香拜佛或許還能獲得「很有創意喔」的小印章,否則一般情形下自己恐怕都得承擔「不紮實」或「腦補」的責任。

3/11/2012

關於「制度」的閱讀


昨天半夜讀到了一段話:『對我們德國人來說,「Institution」(制度)這個字,具備了外來語的所有缺點,而好處則寥寥無幾。它不能被翻譯成「Einrichtung」(建制)、「Anstalt」(機構)或「Organismus」(有機體),雖然這些意思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』。Carl Schmitt的這段話雖然不是該文重點(或許算是傍論吧),卻切合了「制度」帶給我的噩夢:制度性保障、制度性法律保留、制度論、新制度論、法制度論、制度性論證、制度經濟學、制度本旨...。